冯岚好像得了失心疯,眼睛闭着,抱着那个襁褓,风言风语,什么都说。
本来离瑾兄弟俩还没有歇息,在谈着给父王他们写信说明这件事,结果听到冯岚说的那些话,离瑾的俊脸彻底黑了下来!
好得很啊!
怪不得当年父王他们怎么都找不到妹妹,感情是有了内贼!
如果说当年妹妹被偷,冯岚跟杜伟易跟那嘉柔公主联合了,那么杜伟易当初为他们父王挡毒箭那件事,怕也是假的了!
离瑾冷声道:“去把这疯女人关起来!另外,不许郡主出门一步,这件事也不许告诉她!”
钟叔问道:“世子,倘若郡主问起来呢?”
离瑾淡淡道:“之前她不是责骂了冯岚吗?就说冯岚心情不好,出去散心了。”
“是。”
其他人都离开后,离沧一副如遭雷击的模样,他茫然道:“二哥,真的是冯岚跟杜伟易做的吗?可他们为什么啊,就为了让女儿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吗?”
离瑾的眼底,却闪过一道寒光。
“我管他是为了什么,就凭他弄丢了妹妹,还让这些年来父王母亲都活在抑郁之中,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他们!”
离沧眼巴巴地看着二哥,一颗心,一直往下沉。
莫非,林晚意真是他们的妹妹啊?
之前藏在暗处的瑶光跟天玑,趁着容城王府鸡飞狗跳之际,悄然离开了。
他们一起回到慕晚堂,刚要进去给林晚意禀告,却被茯苓拦了下来。
“两位主子在交流感情呢,等一会儿再禀告。”
“好。”
寝房内,其实俩人第一轮的‘感情交流’已经结束,主要是林晚意情绪不对,宴辞一直在安抚着她。
宴辞又跟往常一样,用帕子沾了温水,温柔地擦拭着如雪肌肤上的香汗。
林晚意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,她眼尾泛红,认真地看着沉默温柔的宴辞。
她是大夫,自然是知道自己出了问题。
就是那种经历了巨大惨痛创伤后,人的情绪会不自觉地起伏十分巨大,遇到一些引子,就会难以控制。
林晚意看着橘色烛光下,宴辞英俊的侧脸。
“宴辞,你不认为我有病吗?就是有的时候,情绪会难以控制。”
宴辞动作丝毫没有停顿,他将帕子放回水盆中,拧了拧,又走到林晚意跟前,帮她擦了擦脖颈上的香汗。
“这有什么大不了的,比如我,谁都不是天生会伺候人的,但为了报仇,我许多事情都做过,卑劣的,低贱的,残酷的,无情的。到了如今,伺候人的习惯竟然都刻到了骨子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