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恪贵妃收回手来接过千珊递过的巾子拭了手,一壁道:“叫进来。”
谢婕妤来得快,由千璎引了前来问安,恪贵妃又挥手赐了座。
谢婕妤见恪贵妃神色可还平和,便开口道:“娘娘…肃贵嫔领了裁雪去太平宫了…”谢婕妤话未落下,描金云纹的青瓷茶盏就砸碎支离在了墙角,茶水飞溅开来些许洇开在谢婕妤妃色的裙角。
谢婕妤骇得险些惊呼出声,因恐贵妃发怒惟好硬生生压下。
死寂半响,谢婕妤才开口:“千璎姑娘,还不寻人去收拾。”
贵妃冷笑一声,怒气腾升:“你倒还敢来说,本宫不是叫你去结果了她吗!”谢婕妤惶然跪下请罪:“娘娘息怒!只是如今皇后查得紧,她虽认定了是要削未央宫的气焰,可若此时臣妾去了结了裁雪,只怕会惹祸上身。
可是娘娘也不必生气,如今还无人来朝阳宫问话,可知那裁雪未说出半分有关娘娘的话。
她敢么?”恪贵妃凌厉的视线剜过谢婕妤。
谢婕妤怏怏道:“她自然不敢。
娘娘,可此事一出,昭临公主那边的药也惟好停了。
否则再下的话,迟早要查到咱们头上来。”
恪贵妃面露狠色:“你自作聪明起了计谋,又定要小剂量下下去,如今大半月也没结了这事。
如今更是前功尽弃!”谢婕妤无可奈何:“可娘娘,若这剂量太大,没两天就结了公主的命。
这惹了人惊觉来查,我们便脱不了身了。
小剂量虽费事,可这样太医也从汤药中品不出那药来。
谁知文淑容闹到请道士上来…”恪贵妃不屑一嗤:“一个公主不过是碍得着你的事,就是闹将出来也是你的过错,可别一口一个‘我们’。
再且说文淑容那个草包,信这牛鬼蛇神的。
若不是本宫乘机买通了那道士,谁晓得那江湖术士要浑说些什么无稽之谈出来。”
顿顿,她取过錾金嵌珍珠护甲来戴上了,又问道,“皇上今晚去了哪里?”谢婕妤讪讪道:“许是和充华处,或者说定是和充华。
皇上必是要去安抚一番的。”
贵妃往后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