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雪宜神色呆滞麻木的脸上这才有了些许变化。
她勾起唇角,讥嘲地笑了笑。
“皇上心情悲痛?他会悲痛么。”
这种鬼话骗外人可以,骗她实在是太可笑了。
她害死他的生母,还想把责任推到他喜欢的苏晚晚身上。
他怎么可能饶得了她,饶得了夏家呢?
甚至都懒得罗织罪名捉拿下狱。
而是采用最粗暴的毁灭方式。
论狠辣无情,谁比得过他?
夏雪宜不知道自已跪了多久。
直到天色渐暗,有人急匆匆求见皇帝的时侯,她才稍稍动了一下。
陆行简挑眉看向来人:“庆阳伯没死?”
“是,他躲在地下密室里,呛入不少浓烟,昏迷不醒,却还活着。”
陆行简脸色相当冷酷,良久,只是淡声道:“既然命大,那就好好医治。”
说完,他终于召见了夏雪宜。
夏雪宜在冰凉的地砖上跪了太久,两条腿早已麻木,走进御书房时步履踉跄,非常狼狈。
陆行简莫名想到苏晚晚刚回京时,在坤宁宫门口连廊上揉膝盖的情景。
大概那时侯的夏皇后,没想到自已会有今天的下场吧?
连半年时光都不到。
至于苏晚晚在坤宁宫中拖着差点残废的腿侍奉夏雪宜的场景,他是半点也不想回忆起。
“皇后,病了就好好歇着,何苦自找罪受?”陆行简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夏雪宜也不下跪了,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“皇上,您等这一天,是不是等很久了?”
陆行简平静地看着她,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:“皇后何出此言?”
夏雪宜凄然地笑了几声。
“你不喜欢我,却不得不三媒六聘把我从从大明门中门娶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