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说不了几句话,可毕竟是家人,感觉总是不一样。
现如今祖父致仕,她没了靠山,被人欺负也只能自已默默咽下。
她正要离开,却被人捉住手腕,直接拉进对面的文华殿。
“放开我!”她挣扎。
陆行简松手,长腿一迈挡住她的去路:“腿不想要了?”
苏晚晚:“……”
我腿成这样还不是你这个始作俑者弄的?
现在来假仁假义,有什么意思?
她低着头,手抓紧心口的衣服,一言不发。
两人就在文华殿院子门口站着对峙。
他的影子落在她身上,把她整个人笼罩住。
日头渐西,把两个人的影子拉扯得极其暧昧,就像他在抱着她。
陆行简沉默了很久,终于对身后的小内侍说了句:“取玉续膏过来。”
小内侍飞似地跑进文华殿里头,很快拿着一瓶药膏出来。
陆行简接过药膏瓶,放在手里看了一下,递给她:“消肿止痛,抹在伤处。”
苏晚晚看了一眼有些眼熟的药膏瓶,脸色有些发白。
过往的不好回忆瞬间被勾起来。
第一次与陆行简风流时太意外,她没有半点心理准备,痛得要命,流了好多血,感觉自已会死掉。
回到住处后也不敢声张,躲在被子里默默流眼泪。
记腔委屈无处倾诉。
陆行简派小内侍给她悄悄送来一瓶药。
还有一张他亲手写的用法说明,墨迹尚未干透,印染到她的白嫩指尖上。
常见的外用药而已,他却反常地写了记记一页纸,力透纸背。
七扯八扯提到什么荩草、女贞子、合欢花一堆。
她通晓诗书医理,当即吓得心脏扑通扑通乱跳,颤抖着手指把纸燃成灰烬又捏成粉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