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这边置若罔闻,自顾道:“蒋延洲,我刚刚想清楚了,我对姜予安特殊也是正常,毕竟从小一起长大,关系难免亲切。我在念心理学时有看到,一起长大的伙伴过于熟悉,反而更不容易在一起。
好比当初我得知爷爷让我娶她时,也是十分逆反,甚至还冷了她很久,这些都与书上的理论对应上了。我想,我对她并不是喜欢,而是……把她当妹妹了。”
这些年傅北行在接受心理创伤治疗的同时自己也辅修了心理学,也时常利用现有的理论去分析问题。
他很冷静地把自己和姜予安关系剖析了一下,自觉答案明确。
因为是亲情,所以才会无所顾忌地对她特殊;
也正是因为如此,才会在得知要娶她时而生出叛逆,毕竟哪有人会娶自己妹妹的?
且大部分时间,他见到姜予安都烦闷得很,与他母亲温女士看到自己的态度一模一样,次次嘴里都是讨债鬼。
理论与实际全部对上,傅北行也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对面的蒋延洲早已经呆滞了。
怎么会有人拿心理学的理论来分析自己的人际关系?!
更何况这分析的是什么?还妹妹!毫无血缘关系,异父异母的亲妹妹是吗!
蒋延洲不想与傅北行争辩,“你赶紧来小南阁接我!”
“抱歉,差点把你忘了。”
傅北行像是才想起来,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转身往回走,“我这会儿在医院,姜予安脚被铁皮划伤,我送她过来打破伤风,忘记和你说了。我现在带她回来,顺带接你,你再等一会儿。”
话落,电话就被挂断。
这次是蒋延洲,被气得,气得牙都快咬掉了。
还妹妹,一受伤就把人送医院,兄弟都给忘了,这就是他靠理论分析出来的妹妹?
他就看这木头什么时候醒悟,到时候后悔去吧!
而此刻,被暗骂的某人正往陈朝的诊室走去。
门推开,却只见陈朝一人,正兴奋地在手机上戳戳点点。
环顾一圈,傅北行也没见到姜予安,忍不住皱眉:“她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