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娆细声问:皇上可是遇见了什么难事,心情不好,所以白日饮酒饮得大醉
裴琰声色低沉,淡淡说着:朝堂事事皆难事,朕都习惯了,今日不过是想饮酒罢了。
江云娆问:要臣妾陪皇上喝几杯吗
裴琰笑着:这是宫中最烈的烈酒,你能入口
江云娆轻轻推开他的手臂,将裴琰喝过的那杯酒盏端了起来:
一个人闷声酒醉,定是心情不好,两个人一起喝,那就分担了一半的心情不好,臣妾愿意替皇上分去一半的坏心情。
她仰着头将那酒盏里的烈酒一下子倒进了嘴里,烈酒横喉而过,火辣尤甚。
激得江云娆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,还呛咳了几下。
裴琰看着她这样子,眉眼不由悄悄低压半分,伸手替她拍了拍背,顺手将酒盏夺了过去:
不会喝,看着朕喝也一样。
江云娆用丝帕擦了擦嘴,乌眸还有些泛红与湿润:说好了替皇上分担一半的坏心情,臣妾就要做到啊。
裴琰看着那颗已经凋谢完的桃树,眼神孤寂清冷起来:什么好心情坏心情,都不过是朕日常应付之事罢了。
江云娆握住他的手掌,细细磨砂着他的每一根指尖,裴琰中指有淡淡薄茧,那是常年握笔磨出来的痕迹。
她语声轻缓温和:朝堂是皇上日日都要面对的风浪,唯愿皇上眼前有一处可避风浪的港湾,
这港湾算不得镶金嵌玉,但一定有涓涓细流涤荡去风浪冲来的血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