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康公公用拂尘的另一头拨了拨那些茶具:
这哪里是什么茶具,这些都是装茶水的杯具。
含黛静静看着福康公公离去的背影,眼神冷戾下来,呵,老阉人,什么东西。
等我飞上枝头,日日在皇上耳边吹枕边风,换了你这个老东西。
夕阳快要没入红墙宫檐时,裴琰也不见江云娆的消息,他阴沉着脸:
娴婉仪出宫省亲,可有归来
福康公公道:奴才去打听过了,娘娘尚未归来。
裴琰一把将折子扔在了御案上,那神情似有些烦躁,冷道:
还不快派人去问,宫里都要落锁了,她是准备在宫门外睡一晚上
福康公公:是,皇上,奴才马上着人去!
直至夕阳完全没入天际,江云娆也不曾有归来的消息。
裴琰心情彻底烦躁起来,怒道:是谁给她的熊心豹子胆
含黛听见裴琰在对江云娆生气,笑着端着新泡好的绿茶又走了过来:
皇上息怒,想必婉仪娘娘是路上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吧。
这都过了晚膳时候了,皇上为了等娘娘也不曾用晚膳,
也不知娘娘是用过了再回来,还是不准备用晚膳了,可让皇上这样一直等着也不好呀。
等了一会儿,福康公公接到宫外传来的消息,人一惊,连忙往内殿走去:
皇上,娴婉仪娘娘今日怕是回来不了了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