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扭头看着阿箬那张哭的杏雨梨花,让人心疼不忍的脸蛋。
沉沉的道:“此事你须得给一个合理的解释,否则,就不必在我身边当差了。”
阿箬顿时吓得浑身发软,跪坐在地。
解释,她能给什么解释。
说不知道没人信,若撒谎说是她私用了焕颜之物,就会让她找出来,并且说出哪里来的。
她哪里现找得出来。
可如今看这情况,凤冰凝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了,而欧阳彻为了讨好凤冰凝,也不会再救她。
心中凄苦一片,阿箬泪眼婆娑,下了个决定。
她手指微颤的拔下发钗,“天地可鉴,奴婢真的没有说谎。奴婢一心一意追随殿下,只为伺候好殿下,从无半点私心想法。既是这张脸惹的祸,我今日,便毁了它以证清白!”
话落,发钗的尖端滑过她的脸颊,生生拉出一道横贯半张脸的血痕。
鲜血滚落。
她的脸瞬间变得狰狞,血肉模糊。
欧阳彻见此,懊恼的皱眉,好好地一张如花脸蛋,就这样生生毁了。
仿若他面前碎掉的是一个极好的艺术品,可以收藏的名家画卷。
这让他心情十分不爽快。
他站起身来,“冰凝,这下可满意了?她的脸毁了,也再不会凭着这张脸做出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来。”
凤冰凝对这个结果,自是满意的。
她介意的,从始至终不过是阿箬的容貌罢了,介意她可能会引得欧阳彻动心罢了。
她仍旧傲然,“殿下放心,我也放心了。”
她的脸上瞧不见一点愧疚,甚至是多半分的柔情。
欧阳彻喜欢她的清冷高傲,此刻却又恼她的高傲清冷,似无论他做什么,都是理所当然。
即使他毁了的他喜欢的东西。
欧阳彻忽然心里烦躁的很,“我还有要事处理,先走了。”
他面色不悦,大步流星的离开。
跟着他来的一众婢女,和阿箬,也先后离开。
房间里空落下来,只剩下凤冰凝和她的丫鬟玲儿。
玲儿将房门关上,走到床边,有些担忧,“小姐,殿下似乎有些生气了。”
方才凤冰凝确实是咄咄相逼了些,阿箬毕竟是跟在欧阳彻身边多年的丫头,即使是位高之人,好歹也有些主仆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