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烦事到如今,你跟我说这两个字是不是矫情了点
……杨千语脸色尴尬,瞥他一眼,没吭声。
的确,更大的事都麻烦人家了,如今想撇清关系的确矫情。
她心里都鄙视自己。
夜深人静,两人相对,气氛不知觉地就暧昧起来。
封墨言也感受到了,深瞳盯着她凝睇了好一会儿,缓缓回神:千千,我们……
那个——他一出声,杨千语也立刻开口,明显是故意打断他的话,关于财产的事,我觉得你还是收回吧,这样的‘好’我实在无福消受。
封墨言神色一顿,深不见底的眼眸依然盯着她,可眸中光芒却沉滞了几分:我说过了,我封墨言送出去的东西,不管是什么,都不会再收回。
比如金钱,比如真心……
杨千语盯着他,四目相接,她突然悟到其中潜台词,心头一热,眼眸慌忙撇开:可是——
没有可是。你若实在嫌弃,那也忍忍,等孩子们满了十八,全部给他们。他说完,脸色暗沉了不少。
他五官本就深邃立体,这些日子又消瘦不少,沟壑分明,下颌线冷硬明朗,稍稍一沉,那种不容置喙的冷峻感、威严感,空前慑人。
不知为何,杨千语瞧着,突然不敢再挑衅,微微抿唇落下眼睫。
封墨言见她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,心头又暗暗懊恼。
她经历了空难,本就情绪不稳,这时候不该对她发脾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