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学了医便是用来做筏子劝娘大度宽容的"于氏反问了一声,许久都没说话。
谢昭昭一时也不好继续再劝。
母女俩一路无言,回到春和楼之后,于氏才问起她和云祁。
谢昭昭说道:"母亲放心吧,我和云祁一切都好,只需过段时间,应该就彻底定下来了。"
"那就好。"
于氏叹了口气,"总算是你能让我放心些,其余的一个都不叫我省心……"
说着于氏又想起下午谢焕见谢长羽的样子来,忍不住咬牙片刻,"如果她当真没和焕儿说什么,焕儿怎么可能那么害怕长羽,都没见过面——"
"娘啊——"谢昭昭暗叹,无奈地说道:"您就说咱们家中谁不怕大哥"
"大哥一个眼神,所有人不都是端端正正不敢有任何小东西的吗我们都这样,更不必说焕儿一个小孩子了。"
"未必是姚婉宁和他说了什么,而且那时候他们站在廊下,我听到——"
"好了。"于氏心烦地说道:"别帮她说话了,回去休息吧。"
谢昭昭欲言又止,终于只说了声好便离开了。
人的成见是很难改变的,讨厌一个人有时候甚至不需要理由。
或许就像于氏讨厌姚婉宁这样。
越规劝情况只会越严重。
其实谢昭昭也并非只是为姚婉宁说话,更多的是真心想让于氏不要想的太多,放宽心一些自己才能过的快乐。
只是于氏操心的事情太多,总是不会宽心。
谢昭昭一边往回走,一边暗暗叹了口气。
*
一灯如豆。
昶枫园房间内,谢长羽坐在椅上,瞧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萝卜丁。
谢焕很是局促,还很是畏惧,双手缩在衣袖里面轻轻捏住,好想抬头看谢长羽一眼,但又当真是不敢抬头。
屋内就这么安静着。
好久好久之后,谢焕才扁着嘴喊了一声"爹"。
"嗯。"谢长羽应下,迟疑地说道:"你……过来。"
"哦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