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。
那时候的晏序还觉得自己挺能耐,可后来王媒婆这几个逢人便说她有失心之症,时常砍人伤人,数日之后晏序被卷入命案之中,这些流言就成了定她死罪的重要证词。
重来一次,决不能那么莽撞,被人反咬一口了。
打蛇先打七寸,杀人不如诛心。
能动口就不要动手。
晏序心下默念数句,伸手按住想同人争辩的晏怀山,从他身后走了出来,语调如常道: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城南那位张员外今年八十高寿了吧。”
王媒婆做缺德事不免心虚,嘴硬道:“八十怎么了?我看你是年少不知老头好,错把少男当作宝……”晏序唇角扬起一抹冷弧,一步步逼近王媒婆,“逼人做妾,天打雷劈。
毁人姻缘,千刀万剐。”
后者被她逼得颤巍巍地往后退,脸色都白了。
晏序负手而立,含笑问了一句,“我瞧你这些年没少干缺德事,不怕折寿吗?”王媒婆脚下一崴,一屁股坐在地上,这片刻功夫已经是面色泛白、冷汗淋漓。
这、这姑娘不哭不闹,却句句一针见血,比发脾气耍狠更可怕。
晏怀山和围观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,都忘了出声。
晏序抬手把飘到眼前的红头绳拨到背后,转身看向另一边,笑盈盈地喊了声:“李大娘。”
后者一听就心道不好,可惜这会儿想溜也来不及了。
只听得少女徐徐道:“你女儿喜欢凤殊,就让她自己想办法嫁到凤家去。
这一天天的,总瞧我不顺眼动不动就来踩一脚算怎么回事?”“胡说!没有的事!”李大娘一边争辩着,一边羞愧而逃。
晏序懒得管那么个跳梁小丑,笑着摁了摁指节,正打算送客的时候。
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:“凤公子!凤公子怎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