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上宾客闻言,面面相觑,再看向徐知意的眼神,果然变得耐人寻味。
听到这里,徐知意也懂,这是欺负她听不懂外语呢,偏偏她们说的语种,她上大学的时候,辅修过。
人巴掌都快落下来了,还连带着她妈妈都骂了,她也不装蠢了。
眯眸嗤笑道:“你们一唱一和的说完了?该我了吗?”
她话音落下,整个包厢的视线,便都聚拢到她身上。
他们脸上一律写满了震惊。
徐知意也懒得理会,继续说:“真是不好意思啊,你们说的话,我还真能听懂,让你失望了。”
“没错,论学历,我是比不过你们,可当着人面说人短,还没勇气正面刚,自作聪明来阴的,啧啧啧,就说明,受过高等教育人,素质未必就高吧?国内的教育,国外的洋墨水,都喝到狗肚子里了吧!”
看向赵月,“还有你,你这么爱管闲事,别人家的事真的掰扯清了吗?我跟霍宴声怎么在一起的关你什么事?”
“开口说我妈妈是小三,你敢问问梁幼清她妈妈以前在我家里是做什么的吗?”
“保姆,给我妈妈端茶倒水的,怎么,正经人家的太太三了保姆,说出来有人信?”
她这话说完,包厢里的人们便齐刷刷把视线都转移到梁幼清身上。
梁幼清脸色蓦地就白了,声音也跟着颤了,只不过在众人面前,她还是秉持着老绿茶的本质。
委屈巴巴道:“知知,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之前不愿意接受我妈妈,故意作践她就罢了,现在怎么还能冠冕堂皇的拿出来说呢!你这样太过分了。”
徐知意笑了,“为什么不能说?是我作践她吗?我们徐家对你跟你妈妈问心无愧。也不是我要你妈妈隐瞒身份来我家做保姆的,你妈妈的工资流水,银行里也还能查到记录吧!”
“那是因为你妈妈抢走了我爸爸,我们走投无路,是我妈妈先跟爸爸结婚的。”梁幼清柔柔弱弱解释道。
徐知意抿了抿唇,“结婚?有证吗?我妈妈有,她的婚姻受法律保护。”
“到底是谁在倒打一耙你心里没数吗?当初是你妈妈跪在我妈妈面前求她不要告你爸爸重婚,怎么,现在是我失势,你得意,就可以反着来了?”
“我们徐家虽然倒了,可当年的佣人们还在呢,见过那场面的不止一俩个,要找出来跟你对峙吗?”
梁幼清的脸变得更苍白了,眼泪也蓄满了眼眶,但她紧咬着唇,给人一种强忍着,要哭不哭的感觉,就挺惹人心疼。
果然,就有旁的人开始安慰她。
然后有人和稀泥说:“今晚是宴少的局,别闹不开心了,都少说两句。”
徐知意心里就骂脏话,明明是他们挑起的事,怎么就说的她才是搅事精似得。
她不说话,梁幼清倒是抹着泪点头说:“是我扫了大家的兴,今天本来也没邀请我,我就先走了。”
她说完,真的拿起包作势要离开。
赵月就一把拉住她,朝徐知意吼道:“你满意了,清清做了什么,要被你这么羞辱?不要以为你是宴少带来的,就可以为所欲为。”
“你要是不跟清清道歉的话,我们便集体罢工问宴少讨一个公道。”
是她这话说完,包厢的门被推开,霍宴声拿着手机站在门口,沉声问:“什么公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