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信摊开没看几眼,裴琰的眉心紧皱成了一个川字,锋利的眉骨翻腾着一股戾气:
“朕已经容忍一次,安能再容忍二次!”
书信是江云娆写给裴占的,倒不是什么赤裸缠绵话语的情书,而是回忆儿时的一些往事。
说送出苍鹰,愿他翱翔北境。只是最后这一句格外刺眼,她写道:吾常念君,藏于心渊。
裴琰将那书信扔到了地上,却无人赶去捡起来。
他只记得,自己已经不计较江云娆迁宫这一事了,
她都将自己的寝宫搬到裴占儿时居住过的地方去,自己都没狠狠计较过,甚至还原谅了她。
可这女人心中为了复宠,又将自己给骗了一次。
裴琰暗恨丛生,面色黑如阎罗:“去将娴婉仪带来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江云娆这一日没抄经书了,方才听完赵太后的训话,心里还咯噔的一下,不知道为何突然就这么心慌了一下。
她忽而问:“小欣子,海棠山房那边最近可还安平?”
小欣子点点头:“娘娘宫里有芝兰姑姑照应,前两日奴才回去过一趟,花吟姐的伤势也好了不少,都下地了,两人也和好了。”
江云娆这才放心的点点头,看来近来是无事发生。
赵玉魁入殿来通禀:“婉仪娘娘,皇上遣人来说要召见您,您起身过去吧。”
江云娆有些奇怪,裴琰不是晚膳时都要过来吗,怎这看折子的时间还让自己过去?
不过她也不曾多问,起身理了理裙摆:
“好,我这就过去。”
赵玉魁见江云娆走后,立马就去了鱼池边上:“太后娘娘,皇上那边发现了。”